Pigeon*

避难,未有归期

苏醒

cp界轩。

一发完结(.

脑补有,当成平行世界来看吧【.

----开始----

        龟裂的大地上铺盖着死去凋零的幻光花,一层叠一层,填住了沟壑,盖过了黄土,就算失去光芒,幻光花也绝不是普通的花,不肯腐朽化泥的花瓣是最好的证明,它们堆积着,均匀铺成纯天然的地毯。界海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轻点前方,确定是实打实的土地后才缓缓踩下步伐。

        这儿是哪?他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他不是知道。他固执而坚定地前行,尽管这块土地一望无垠,没有准确目的地的行程对任何人都是一种考验。

        这大概是场梦。界海迷茫地想,一个没注意,左脚踏进了沟壑,重心一倒滑了下去——嶙峋碎石擦破了裤子,划破了皮肤。

      “嘶……”界海一边抽气,一边把陷进去的左脚拔出来。被刮擦出条条血痕的小腿告诉主人自己已不想再度行走。界海坐在原地,花瓣铺成的地毯自然柔软,因为不会腐烂,所以带着绽放时的淡淡幽香。想也没想,界海自然而然地躺下,他喜欢躺着,这样他就能与这片土地最大面积的接触,这总令他感到舒缓。

        “维伦哈尔大陆哺育了那些践踏在她身上的人类,却也毁灭了这种贪得无厌的生物。”平静淡漠的声音破坏了界海难得的安宁——虽然之前也很安静,但他好不容易才压抑住了继续前进的欲望,对,就是欲望。他是夸父,是精卫,渴望着,求取着不可触及的目标。界海起身,看向来者,来人身着灰色斗篷,但无一丝肮脏的感觉,反而是有几分游离于世外的淡寡。

        那人手中拿着一本书,烫金的封面和华丽的花纹让人移不开眼,界海也不例外。趁着界海眼睛发直的时候,灰斗篷脱下了兜帽,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庞和银白色的长发:“我叫界海。”“界海先生……诶?!你!”界海刚要打招呼,称谓出口才发现这人跟自己同名,视线转移到灰斗篷脸上,他发现二人长相竟惊人的相似。

        灰斗篷也没多说,只是眯着眼笑,那对清明透彻的双眼直直穿过界海的灵魂,仿佛要勾走界海的三魂七魄。“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这个问题请允许我稍后作答。”灰斗篷温和地说着,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在界海左腿上虚晃一下,双眼中闪过白光,界海再看时伤口已然不见。

        “界先生您好厉害!”界海由衷赞叹到,灰斗篷无奈地瞥了满脸惊奇的界海一眼,起身拍拍斗篷走了。界海连忙跳起跟上,尽管他连灰斗篷要带他去哪都不知道。

        “小兰纳儿,跟紧了。”

        尾音有点上挑,轻浮到不像是灰斗篷说话的语调。这么想着,界海瞅见灰斗篷曲起手指,对着空气作出敲门动作,嘴里还轻声念到:“叩叩。”紧接着就是魔幻小说里的事了——一扇圆弧形的光门从地里徐徐升起,随着它露出的面积增大,界海发现这是一扇巨型拱门的圆拱。灰斗篷迈了进去,界海在迈进去的一瞬间想起了书馆里的水晶墙——迈进去也就这个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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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事还请您多加考虑。”留着一头紫色长发的男人抬头看向斜靠在软榻上的辛,昏暗的室内见不得一丝强光,唯一的光源便是以前叶迟遗留下香烛——在这个魔能盛行的时代,燃烛照明别有一番情趣。辛借着烛光打量着大祭司淡漠疏离的脸,往日里总是神色高傲,翘着眼角挑着眉看世人做跳梁小丑的大祭司就算是恳求他人也不肯软化一点吗?

        “爱卿你深夜归国,夜闯朕的寝宫就是为了这件事吗?”辛换了个方向靠着,嘴角勾着浅笑,一点儿也不在意大祭司的阻拦,“若朕执意要做,爱卿你准备怎么对朕?”

        没有应答,沉默在空气中发酵,散发出苦涩的气味,云轩微微皱眉,抿起嘴,保持沉默。界海看向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轩的灰斗篷,对方湛蓝的眼睛里不断闪过各色的光芒,最终黯淡下去。

        “陛下,”云轩用眼角余光扫了眼界海这边,似是发现有人躲藏在阴暗处偷听他们的谈话,早早结束了话题“秘教团会守护这个国家,也会守护您。”

        辛微微眯起眼睛,不等他有所答复,云轩微微躬身,退了出去。“哈,好大的架子。”辛强撑起上半身,一如他强撑着逐渐分崩离析的国家——哪怕是一丁点动荡,也足以让楻国的千年文明化为尘埃。

        维伦哈尔大陆上的能源已不够西方的疯狂炼金师开发,东方古国对西方文化的渴慕也达到了极点,人人为自己的利益而战,幻光花成为贫瘠大陆上最珍贵,也是最危险的能源——所以谁都不该拥有数量这么庞大的幻光花,楻国一时成为众矢之的。

        他想看到太阳,但那会让他盲目,灼伤——他是楻国旧政的代表。人民选择用他的头颅来宣告新时代的诞生。没人可以替代他,他命不由己。

        “这儿发生了什么?”界海忍不住出声问到。他和灰斗篷紧紧跟在云轩身后,云轩仿佛看不到他们俩一般,兀自走向荒废神殿。灰斗篷拉低兜帽,只露出下巴部分,轻声道:“维尔哈伦大陆要覆灭了,神力灾变多到大祭司分身乏术。其余三国都想把楻国变成幻光花种植园,以此谋取更强的军事力量宣战。”

        界海脚步一滞,这个梦境糟糕到他永远都不敢想象,如果他现在能醒来,他发誓他一定半夜去找舜泡茶!

        “他不在了。”前方的云轩突然转身,灰斗篷伸手一拉,拉回差点撞上云轩的界海。“走吧。”灰斗篷似乎在极力避开与云轩的目光接触,界海这个小迷糊蛋却没反应过来,还颇有礼节地打了个招呼,灰斗篷用力一拽,把界海从大祭司眼前拽进了魔法拱门。

        “为什么界先生你要避开那个男人?”自传送到新的目的地后,界海就一直追着灰斗篷问个不停,“他能看到我们吗?”

        “安静,小兰纳儿。看那里。”灰斗篷伸手指向中央插着无数导管的培养皿,偌大的房间只用来摆放这不过一人高的培养罐,幽蓝色的管子从四面八方接向培养罐的输液口,“凑近点。”灰斗篷轻轻拍了拍界海的背,界海迈开几步,站到了培养罐前——紫色短发少女浸泡在液体中,紧闭的双眼在感受到来人后竟睁开一条缝,透露出的银色寒光吓了界海一跳。

        “嘀———”刺耳的警报声长鸣,灰斗篷抬头看了眼少女,再度把慌乱的界海拖进了魔法拱门。少女目送二人合门而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等等,界先生……!”一直处于被动地位的界海奋力反手拍掉了灰斗篷的手,灰斗篷揉着手背,盯着界海等他说出下文,果不其然,界海开始铿锵有力地质问他,“那是怎么回事!”

        “楻国的新能源,只要是特别强大的魔法媒介就好。”灰斗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别想着回去救她,我们离开就是因为有人来劫了。”“谁?”界海绷紧了神经,天知道谁给他的勇气,让他与这个看起来就非常强大的灰斗篷对话,了解他不应该了解的事。灰斗篷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你不会想知道的,你现在自身难保。”

        闻言,界海猛然回身,阳光直直射向地面,炙热的温度扭曲了空气,被铐在在地上的少年却不曾出半点汗,一双眼依旧骨碌碌地转着,最终定在了灰斗篷的方向。他手中攥着一串紫色流苏,上系一缕淡紫色长发,非常相近的紫色,二者周围似乎闪耀着星光。灰斗篷连忙侧身移步,挡在了少年与界海中间,脱掉兜帽,躬身道:“欢迎来到旅途的终点站,估计你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此时界海却一点也不关心什么迟到问题,他探头去看灰斗篷身后的少年,但那儿只剩黄沙漫漫。灰斗篷抬起手,掌心上放着刚刚少年握着的流苏。

        “没什么好留给你了。这个就当作纪念吧。”

        “这……是什么?”

        “算了,舍不得给你,还是我自己留着吧。”灰斗篷不好意思地笑笑,收回了流苏。界海惊觉平日里自己常用的表情出现在对方脸上竟是那么生硬。

        “你究竟是谁。”界海沉下脸色,目光如剑。与界海相同的脸垂下眼帘,声音也冷了下来:“不知冷,不识热,千年光阴亦如弹指一瞬……”

        未等他说完,界海就被一股巨大的斥力震出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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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海左拾起外套,右拽起背包,来不及和家人道别,冲出了房门——是谁说的呢,他乘船要迟到了!

------tbc……?------

写来玩的。摸不透官方的世界线,界海的剧情似乎卡在校园里了_(:з」∠)_大祭司的剧情还飘在天上呢【.

这个平行世界大概是界海会继承云轩成为新的不老不死的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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