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geon*

避难,未有归期

煮雪//查莉娅x周美玲

煮雪
注意:守望先锋同人,gl。私设初次见面,估计会有ooc。
cp:查莉娅/周美玲(斜线无意义)。

        “传说在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回家慢慢地烤来听。”
——《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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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美快过来了!”
       “安静,马上就好!”
       “快!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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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德拉小姐,您有一封邮件。”
         “好的,收到。”查莉娅抛下杠铃,打开了信息提示版,一封文字邮件,与这个时代,有那么些……脱节?她原以为自己会收到一封全息影像的。
         “尊敬的亚历山德拉小姐,我们守望先锋想邀请您……”
        预料之中的邀请,却没有早已备好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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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最近感觉怎么样?”天使摊开上次的复查记录。美面对这样关切的提问,反倒有些拘束地搓了搓手,好似被冻伤了一般——事实上她确实是刚从某一个冰天雪地里回来。
         齐格勒博士眯起眼,似乎看出了病人的局促,好看的眉眼弯了弯,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们正在重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不是……那个……谢谢!”美似乎更不好意思了一些,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厚重的镜片后打转,她推了推因为微微低头而下滑的镜框,“齐格勒医生,我想了解一下现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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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第一次来沃斯卡娅。”
        美仰起头,圆润的脸庞被俄罗斯的寒风吹红。猎空朝飞船招了招手,托比昂矮墩墩的身体从飞船出口跳了下来:“小丫头,小心走丢了。”“不会的!”猎空跳了跳,一头短发似乎在模仿托比昂的“矮人胡子”一抖一抖。
        美笑了起来,被这可爱的英国姑娘逗乐了,相反,托比昂的五官一直都皱在一起,不是因这儿的刺骨寒风难受,就是对猎空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难受——他那不停旋转的钳子手充分表达了内心的焦躁。
        在见到工厂最高负责人沃斯卡娅小姐之前,的确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过不是猎空一闪消失,而是美悄然迷路。于是托比昂进了沃斯卡娅的会客室,而猎空则用她的优势去找人。
         美并没有偏离正确的轨道太远,工业区的雪原谈不上如南极广阔,更谈不上有起伏冰山为单调的苍白世界增亮。推推眼镜,如果路上遇到什么人,还能问问路,希望不要让他们担心太久。美这么想着,凭感觉一步步走到了离会客室仅有三个隔间的训练室,如果她再拐一个弯,就会到董事长办公室。但在那之前,她一定会被护卫拦下。
         不出意料,有人拦住了她——不是精端的枪械,而是在文明国度不常有的壮硕身躯挡在了美的面前。
        “你好,女士,前面禁止通行。”
        美抬起头,仰视着来人。两道自信上挑的眉,眉上一道显眼触目的疤——这些都不是美对她的第一印象——那对碧波荡漾的眼,倒是让美心里有了个底。
她面对的不是个比冰山冷酷的人。
        “您好,亚历山德拉小姐。我是周美玲,我们代表守望先锋前来同沃斯卡娅缔结协约,但我现在与同伴走散了。”
        “那好办,跟我来,正好我也要去会客室。”查莉娅率先朝原来的方向走了出去,美则快步跟上。距离不长,所以她们叩开会客室的自动门时,事情还没发展到托比昂直接把他的宝贝炮台架到长桌上的境地。
        猎空恰到时机地跟在美的身后,这样一来,谈判人员就都到齐了,只是真正有心和平谈判的人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猎空。在出发之前,齐格勒和温斯顿忧心忡忡地把她叫到了医务室,一面检查着猎空的时间装置,一面交代着一些此次谈判的注意事项。
        他们都怕托比昂进门就跟沃斯卡娅吵起来,但小老头坚持要自己去,最好谁都不带,他独自行动。无奈之下,只能把猎空这个会和缓气氛的年轻姑娘塞进了托比昂的队伍,以及一个想去现代工业区游览的美。
        “我再说一遍,这项工程十分危险!不是你们能碰的!”先前托比昂的矮矮的上身才堪堪超过桌子,此时的他却已站到椅子上,大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我们代表着俄罗斯的最高军工科技,没有什么是我们控制不了的。”沃斯卡娅重重地拍了下桌面。
         查莉娅上前几步,站到了沃斯卡娅身侧前方,托比昂没有丝毫动摇,目光灼灼,长桌前空气炙热似铆钉枪里沸腾的铁水。
        这可真糟。
        美听见英国女孩这么嘀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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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是的,亚历山德拉小姐。”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查莉娅受命赴南极帮助守望先锋进行气象基地重整工作,而美是领队——除她以外也没有别人了。美先行一步,查莉娅随行提早到了南极科考站。
        随后就是打开科考站的大门。这里虽不至于年久失修,但这扇门是一定要咯吱几下,才肯让开了一条缝。查莉娅上前就是一拉,把门强行拉开,接着侧身。美笑着,点点头,踏进了这阔别已久的“家”。
        “这儿没有多大的变化。”美轻声念叨。
        查莉娅正忙着把另一扇门踹开,错过了科考队员的感叹。
        “分头行动?”美转过头看去。
        “分头行动。”查莉娅又拉开一扇门。
        美走进了之前查莉娅打开的门后,那些便签纸依然贴在原处,琐碎的心情记录,繁杂的食物补给,一部分科研记录变化曲线,几张信息传达便笺。不敢相信,她竟然离开这儿这么久了。这些纸就像昨天贴上去的一样。
        在他们进入急冻舱前,所有文件都已备份归类,尚未整理的不过寥寥,能找到手稿的更少。所以她回来只是负责善后,把那些没被注意到的,却又有价值的手稿翻出来,整理,归档。这处科考站迟早会重新运营,继续着气候变化的研究。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美手头的工作。
        “亚历山德拉小姐?”美偏过头,查莉娅没有抱着一叠资料,反倒是推着四五个大小不一的雪球。
        “这是?”不解,深深地不解,美原以为查莉娅是那种恪尽职守,绝不半途分心的人——现在她是在邀请自己打雪仗吗?
        查莉娅把一个雪球滚到了美身边,道:“我整理仓库时发现的,很可疑。”确实,偌大的仓库里没有什么粮食,反倒堆着几个雪球和不能启动的侦察机及运输机,相比后者,前者简直就是浪漫主义里未泯的童心。
        在查莉娅的注目下,美伸手碰了一下雪球,最小的那个倏然化作雪水,晶晶然的泡泡从水中浮起,升高,破裂——
        “致最最最最最——可爱的美,生日快乐!”
        女孩又清脆又欢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这……”美的嘴唇翕动几下,发出微弱的音节。
        下一个雪球可没有这么容易融化,美在手心里捂了好一会儿,它才缩小了一圈,传出他们微弱地欢闹的声音,听不真切,却无比真实。停了几秒,美将它拥入怀中,全不顾衣服会被雪水濡湿,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就像一台老式收音机挣扎时的呻吟。
        查莉娅退出去之后还偷偷地瞄了一眼跪坐在原地捂雪球的幸存者,这种不光明正大,不符合她性格的事本应是她绝不会做的——但谁不会让出一个房间,让一个生者好好体会已逝之人的祝福呢?
        转入眼角余光的并非低声啜泣,反而是她微微侧着头,露出浅浅笑容的专注模样。查莉娅缩回头,转身去整理其它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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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次守望先锋派来的人不止你一个?”
        “我想先回来看看。”
        查莉娅站在美身旁,美面向四面旷达的雪原。茫茫皑皑的白雪不宜凝视,查莉娅碧绿的眼中映出美泛着红晕的脸庞,厚重的镜框挡不住她闪烁的目光。
        “等大家来了,我们一起去打雪仗吧!”
        “我和你们?”
        “我们和他们。”
        查莉娅颔首,眼中一丝亮光借着身高的优势躲过了美的视线。
        这就像是一场发生在南极的北极童话。
        这种浪漫的念头悄悄爬上查莉娅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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