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geon*

避难,未有归期

卡拉赞的影像

注意:故事发生在《最后的守护者》的尾声。无明显cp向(……应该吧,硬要说的话就是卡德加/麦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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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赞的时间线是紊乱的。可能今天出现在你面前的是六年前的拥抱,明天跳入你眼帘的就是几天后的死别。

    常年生活在此的莫罗斯总戴着眼罩,厨师和管家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一直与塔内纷纷扰扰的影像相安无事这么多年——直到几个小时前“麦迪文”剥夺了他们最后摘下眼罩与眼镜的权力。

    卡德加在拖地,拖得很认真,布条用力拭过斑斑血迹,红褐色的血痕却始终擦不干净,四分之一的圆弧仿佛渗透了地板,融入了麦迪文之塔。

  “你可以用点小法术。”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卡德加的动作,他应声看去,只见一只乌黑的渡鸦在窗棂上蹦蹦跳跳,时不时抖动它光亮的羽毛。卡德加愣愣地盯着它,它猛然扇动翅膀,灰蒙蒙的烟雾从脚底升起,一袭褴褛红斗篷从灰烟中展现,兜帽把他斑白的鬓发遮得严严实实。

    “老师?”卡德加提高声调,他先前才见过的幻像再度出现,小学徒原以为它已经离开了,没想到竟然还留在这儿。

    麦迪文那双翡翠般的眼睛眨了眨,眼神清澈而闪耀着活力:“麦迪文。”“麦迪文老师。”卡德加应到,他的固执惹得麦迪文耸肩,肩部装饰性的羽毛随着肩膀的幅度上下飘扬。

    真像啊。

    卡德加移开视线,这个幻象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他的老师,而且他们在对话,这究竟是哪个时间点的美梦,他情愿瞬息变永恒。麦迪文低头看向地上的血迹,一声轻叹,二人无话,倏的,拖把再度擦拭起来。麦迪文抬头,视线停驻在卡德加苍白的须发上,而卡德加纠结的目光钉在了那道擦不去的血迹上。

    “这不是你的错。”学徒先开口了,手中力道增大,但血迹依然存在。麦迪文沉默,脖颈和心脏传来阵阵钝痛,手中似乎还残留着邪能溢出的灼痛感——如果这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要再度回到这里?

    麦迪文轻轻摇头的模样令卡德加意识到这不是个好话题,虽然他总有打探八卦,偷听秘密的绝活,但面对秘密的守护者,他总是找不到个合适的话题。一些调笑的话在喉间兜了个圈子又咽回腹中,这个气氛实在不适合人们开玩笑,更何况是刚被学生埋了的老师和刚埋了老师的学生。

    “老师,当初您收我的时候知道这事吗?”卡德加不敢停下手中的事,生怕有新鲜的血液从干涸的痕迹上沁出——很好,他找了个尴尬的话题。麦迪文摇头,停了停,改为点头:“记不清了……”

    想过去堂堂星界法师还是能预测到这个份上,可燃烧军团的头头怎么会容忍一个必会杀死他的人留在他身边?

    卡德加笑了,风从稀疏的牙缝里挤出,变为尖锐的哨声,被裂开的嘴角挤得皱皱巴巴的脸上沟壑纵横:“我是因为留下才终结了老师,还是为了终结老师才被留下?”麦迪文侧过脑袋,他们曾进行过这样的探讨,最后他是怎么回答来着——

    “那些不重要,我说了,最终的结果才是不变的。就像水流过卵石,沙流过指缝,你无法确定每分每秒的水滴和沙粒,但它们都流动了。你是我的学徒,是麦迪文唯一的学徒,年轻的信赖。”

    卡德加终于停手,扔掉拖把的气势不亚于他老师扔掉法杖的气势,白发苍苍的学生抱住了胡须灰白的老师,那些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幻象碎成齑粉,掉进石砖的缝隙里。麦迪文拍拍他的肩膀,一些灰色的气流缠绕在他的身上:“嘿,轻点!我都要散形了!”

    “老师,您……?”卡德加才想起他抱着的人是个幻象,按过去的经验,他们是接触不到的。“没时间多说了,要拿什么就去拿吧,你该走了。”麦迪文掸了掸斗篷,拉下了兜帽,一双绿眼明亮而温暖,“祝福你,年轻的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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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德加站在血红色的天空下,身后的部队已摆好了攻击的阵势。号角声撼天动地,狂风卷着沙砾,吹起了他干枯的白发。

    身着铠甲的军队和绿皮怪物碰撞在一起,厮杀声,吼声,枪声,法师吟唱的声音交织成血腥的战歌。一只渡鸦悄然掠过天空,短暂地遮去了卡德加头顶血红的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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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迪文应该挺软的

毕竟萨格拉斯杀掉莫罗斯和库克那儿他说“自己”都要哭了

卡德加也好软

电影里那忽闪忽闪的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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